嘛,无非是用咱大明的茶叶、瓷器、丝绸换草原上的骏马、牛羊、皮货。”
王庭书道:“上差。朝廷虽有法度,朝廷官员不得与外族做买卖。可九边重镇苦寒,统兵将领又没什么油水。将领们私下跟草原上的人做做茶瓷丝换牲口的生意,也是无伤大雅,没人会追究。我却听说,李虎跟鞑靼人做的,是用火器换牛羊、皮货的买卖!”
贺六心中“咯噔”一下:贩卖火器给鞑靼人?那不成了实打实的通敌了么?
王廷书又道:“上差。我也只是风闻而已。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贺六道:“这样吧,我先见见赵大人的那个管家。”
王庭书道:“上差稍等片刻。他是忠良家眷,现在就住在巡抚衙门里。我去替您把他叫来。”
王庭书走后,贺六压低声音,对老胡说:“难道是李虎怕赵简之咬住他贩卖火器给鞑靼人的脏事不放,故意在北偏门放鞑靼人入城,借鞑靼人的手除了赵简之?”
老胡笑了笑:“按王庭书所说,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老六,我要提醒你一点。这个王庭书王巡抚——是裕王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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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在锦衣卫四十年,是锦衣卫的活档案。谁是严党、谁是裕王党、谁是阉党,老胡心里有一本明账。
官场之人都知道,严党跟裕王党不和。李虎是严嵩的干儿子,身为裕王党成员的王庭书想对李虎落井下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贺六道:“老胡,你确定这位王巡抚是裕王爷的人?”
老胡点点头:“错不了。王巡抚是嘉靖二十五年进士,座师是徐阶徐次辅。徐次辅的学生嘛,自然算是裕王的人。”
贺六突然问:“那位殉国的赵简之赵大人呢?又是谁的人?”
老胡笑道:“赵简之?呵,那货是三姓家奴!嘉靖二十三年中了进士,拜在时任首辅夏言门下。后来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