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阁楼,这不奇怪么?”
老胡说道:“咱俩刮墙皮、听地皮前,我已经让弟兄们搜过上面那阁楼了。阁楼上放的都是万安良存放的书本古籍。套间起个阁楼放书,不接地气,书不会发霉,这很合情理。”
老胡想了想,又补充道:“哦,对了,那些书,我也让弟兄们翻过了。里面没有夹银票。这些烂书要不要一起抄回北司?”
贺六对老胡说:“这么大一个套间,有一个柱子顶梁就成了。怎么这里有四个?取壁上虎来。”
老胡从清白箱中拿出壁上虎,贺六接过敲了敲柱子。
老胡问:“有异声没?这柱子难道是空心的?里面放着银锭不成?”
贺六摇头:“柱子倒是实心柱子。”
老胡接过贺六递过来的壁上虎,收进清白箱中。
老胡说:“这不结了!既然是实心的,里面就不能藏银子!”
贺六若有所思,良久,他一拍脑瓜,问老胡:“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胡说:“老六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我说里面不能藏银子。”
贺六问:“上一句呢?”
老胡答道:“我说柱子既然是实心的——就不能藏银子。”
贺六拍了拍那柱子:“实心的就不能藏银子么?未必吧?”
老胡将清白箱背在身上:“我说老六啊,你跟你爹一样,总是爱疑神疑鬼。我跟了你爹二十年,又跟了你二十年。四十年里,两代人抄过的官员府邸总有一千了吧?倒也见过空心柱子里藏银子的。可实心的柱子?里面有地方放银子么?”
贺六并不答话,他抽出腰上挂着的绣春刀。
在锦衣卫中,并不是人人都能配绣春刀。只有百户以上才能佩戴。绣春刀和飞鱼服一样,都是钦赐。
贺六竟然把钦赐的绣春刀,当成了泥瓦匠的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