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觉得有什么,这看似平凡的生活,在他眼中同样是一种修行。
若曾经的修行,是一种超然物外,不惹红尘的出世修行,那现在的修行,就是融入百姓人家,是一种红尘侵染的入世修行。
所以他对此,并无任何排斥,尽管他人不理解,宇文风、宇文月、宇文星就很不理解,整个飞雪部落的人都不甚了解,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白天离去的东阳,在一个冷清的破酒馆内做起了掌柜。
而且对这个酒馆,他们也都很熟悉,毕竟曾经和申屠雷交手,就是为了这个。
尽管不理解,飞雪部落的族人倒也没有人去打扰,包括收税的人,也没有再去过那个酒馆。
同样的一天,同样在夏木成离开后,东阳将酒馆简单收拾一下,也关门离开。
幽静的胡同静悄悄,东阳悠然走过,一如平常。
当他刚走出胡同,周围的气氛却骤然大变,之前的宁静祥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一种更加安静的压抑。
仿佛整个夜空都变得无声,世间再无动静,只有心跳声是如此清晰,咚咚作响。
马路对面有一个人,一个老人,且在缓步走来,很轻很淡,但他的每一步都仿佛震颤着这个夜空,震颤着东阳的心脏。
东阳神色不动,淡淡开口,道:“阁下是谁?”
“苗狼……”来人正是雪狼部落的第一高手苗狼。
“原来是雪狼部落的上任族长,久仰……”
苗狼在东阳两丈外停下,淡笑道:“你很镇定!”
“我一向都很镇定!”
“这是自信?”
“这是天性!”
“难怪你能请动宇文前樾!”
“阁下是为此而来?”“当然……你继续存在,雪石部落就是一个祸患,更何况还有一个飞雪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