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莉好重地吸口气的声音响，也抬手抹着下巴的泪水。又说：“该走的，还是走吧，不走，也只有更加伤心。”

嫂子好像是因为杜莉的话，靠着我肩膀的脸也抬起来看着我。

我伸出手，朝着嫂子的泪脸抹，小声也说：“嫂子，我最后帮你抹泪水，你别哭。”

“叶天，嫂子不哭。”嫂子也说，关上长长的睫毛，让我给她抹泪水。

到了此时，嫂子反倒能忍着泪水的样子，关着的睫毛中，真没有再渗出眼泪。不过，我瞧她洁齿咬着嘴巴，咬得好有力，感觉她又要强忍不下去。

我抹干嫂子脸上的泪水了，嫂子关着的长长睫毛也张开。

“叶天，嫂子真的要走了。”嫂子说完了，没有再冲出泪水，双手也朝着我脸颊放。

“嫂子现在没什么，只要你幸福，嫂子就幸福。”嫂子又说。

我没说话，只是想多看嫂子一眼。

“嫂子最后亲你一下，然后，嫂子就走了。”

嫂子说着，还是没有哭，娇红也朝着我凑，又是关上长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