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全身披挂的卢植却始终一言不发,手按剑柄,眉头沉重。
“好了。”
卢植轻轻抬手,好似千钧之重,营中诸将一瞬之间变得鸦雀无声,几十道目光全部都嗖嗖射向了卢植,听评断绝。
卢植轻叹一声,双手扶住铁盔,缓缓拿了下来,露出了已经花白的头发。
“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不过是去职免任,希望诸君即便是待某走后,听从新帅号令,早日克定河北,则我心甚慰。”
说罢,卢植解开披挂,将腰间宝剑放在案上,缓步走出。
而早就有朝廷派遣来的车马在外等候,等到卢植出来,一行数十人对卢植点头行礼,随后将卢植押入车中。
车轮滚滚而走,片刻间消失不见,郑同再也无法忍耐,一拳狠狠的砸在案几之上,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突出,气血上冲,一张脸变成了绛紫色。
“朝廷糊涂,天子蒙蔽!大战在前,哪有临阵易将的道理?军心动摇之下,官军如何与七万黄巾贼相抗,万事休矣,万事休矣!”
其余诸将虽然不如郑同这般愤慨,但是同样面色不平,一时之间汉军士气动摇,可惜张梁并不知道,要是趁着这个机会大举出击,只怕万余官军一战可破。
而二刘从平原城而出,一路往西,率先越过平原国边界进入清河郡,也就踏足了冀州范围。一千三百余人一路过夏津,清河城,到了清河。
清河一条河流自北向南,刚好流经清河郡,安平国,巨鹿郡和魏郡四个郡国的交界处,两军来到了清河,清澈的河水漂流而过,而一座桥梁则是架在清河两岸。
刘烨勒马站定,看着这座桥梁,心中思绪起伏,想法万千。
界桥。
十几年之后,这里将会爆发一场著名的大战,四世三公的袁绍和白马将军公孙瓒将会在此为争夺河北霸权而战,随着白马义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