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当地摔在地上。
李重润纹丝不动,把自家小妹还想扯开衣衫的手拢住。也许是接受了事实,李重润反而平静了许多,甚至还扯出了一抹微笑,道:“裹儿,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李裹儿站在那里,浑身冰冷,兄长的手心温暖,但她却知道这般温暖转瞬即逝。她哆哆嗦嗦地问道:“因为……因为什么?”
李重润淡淡道:“皇祖母下的旨意,说是我和延基诽谤朝政,可怜仙蕙了……”
“仙蕙姐……仙蕙姐她也……”李裹儿彻底傻了,武延基是仙蕙姐的夫君。她之前也听到一些风声,他们不过就是私下随口抱怨了一下张易之、张昌宗那两个皇祖母的男宠……李裹儿浑身发冷,亲孙子亲孙女和亲侄孙,都比不过两个男宠吗?
到底他们算什么?喜欢的时候可以册封为皇太孙,不喜欢的时候可以被贬到千里之外,想起来时可以召唤而来,厌烦时又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掌控他们的生死。
他们是人!不是蝼蚁!
“爹爹呢?他没说什么吗?”李裹儿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攥住了李重润的袖子,急切地问道。但这样的期盼,却在李重润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完全陷入了黑暗。
是啊,她怎么会忘记,她那个爹爹,在被贬房州的时候连京中来了一个太监都会吓得要自杀。现在虽然被封为了皇太子,但骨子里的懦弱是怎么都改不了的。李裹儿咬了咬下唇,边说边要往外走:“那我去和皇祖母说说,她那么喜欢我……”
这回换李重润反拉住李裹儿了,他哭笑不得地劝道:“裹儿,你心里也很清楚,她只不过是在做个姿态而已。而且她下旨赐死,也不光是我对张家兄弟不满,而是容不得我罢了。”李重润顿了顿,他也非常后悔,不该如此轻率地按耐不住。因为他的优秀,朝中的局势开始微妙地有了变化,私下有很多臣子寻找各种理由来试探他。因为不管从哪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