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总是兴致勃勃的人。
谈得兴起,一路回来,自然就一起做了晚饭。饭后他说他必须工作了,她也说箱子还没打开哪。她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同一层楼,在走廊那一端。到十点半,他把打字机关了,突然想起她,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打电话给她。
第二天她一天没出现,到那经济学教授那里去了。傍晚,突然门被撞开,她喜气洋洋地跑进来,说:“猜不着吧,工资比说好的多一倍!”
他说:“老板这么阔?我可认识这个‘名教授’。”
“他爱怎么花研究金谁管得着?我来请客?”
她所谓请客就是到她房间吃她做的晚饭。今天她聊兴更足。饭后她掏出一包烟,说高兴时不妨抽一支,但抽一口就呛起来。
他说:“一切嗜好,初次尝试总是不舒服的,不舒服才过瘾,人就有受虐心理——如抽烟、喝酒……”
她叫起来:“对极了,还有sex!”
他张口结舌,他没想到这女孩如此无遮拦。他不是从没碰过女书呆子,但这个场面却使他不知所措。
他设法转换一个题目,说他将到巴黎去参加一个学术讨论会。
“巴黎!”她又嚷起来,把香烟扔进茶杯,“我也要去!”
“怎么可能!你不是开会,申请旅游签证两个月都批不下来。”
“嗨,就说你妻子,跟你申请不就得了。”
他站起来,他不能再忍受被这女子戏弄。他得采取主动,他说:“弄假成真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她哈哈大笑,“我没想嫁给你。”
他知道他们俩说的不是一件事,但这一点使他特别恼恨,恨自己笨拙、拘谨。
然后他们去楼下每周末总有的舞会。她扭的姿态并不很美,但舞得酣畅淋漓,毫不忸怩。那天他入睡时,头脑里满是她上下耸动的rx房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