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庆幸没让大世界老板逛场子的探子撞上。
几个人悄声静息地回到打浦桥,跨进门,张天师拿起桌上泡好的茶水,一口气喝光。他清清喉咙,才说:“为今天的事,咱们按老规矩,你们练江湖给我听。答不出,按老规矩,打鞭子。不许多嘴,不准求情,否则按规矩,加鞭一百。”他压住声音,不让自己吼出来,但屋子里的人都明白他冒了大火,没一个敢看他的脸。
燕飞飞凑近苏姨的耳朵,低声将白天发生在戏场子里的事说了一下。苏姨坐在一把破藤椅上,听都不想听。这兰胡儿贪玩不是一天两天。她总会弄出篓子,早晚会弄出翻天大事。今天这漏子差点伤了人,她不想说话。
“飞飞,站过来,到这边!”张天师朝她训斥道。
苏姨做着针线活,扎一双布鞋底子,那尺寸大,一看就是张天师的,也许是给大岗,他俩都是大脚。
四个徒弟成一排站得规规矩矩,张天师看了他们一眼,说:“拉彩?”
燕飞飞很紧张,她忍不住看兰胡儿一眼:“是,是说女人不检点――就是女白相人。”
“山头?兰胡儿你说。”
“一样的,臭女流氓胚子。”
“绿豆?你说。”张天师点着小徒弟小山。
小山想想说:“珍珠。”
“错了,是翡翠。打鞭。”
他挥起手中的鞭子,一鞭后,小山不敢吭声。
“掘不断?小山。”
“黄金。”
“跑快马?兰胡儿你说。”
“偷自行车。”
“三刀六个眼?兰胡儿再说。”
“重兄弟情义。”兰胡儿发现手握得太紧,而张天师正狠盯着她。
“休想在我眼皮子下面滑过去。讲‘三刀六个眼’的来由。”
兰胡儿只得开腔细说: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