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却明白这不是他玩得起来的游戏。
莫之因冷笑道:“借我的光?”谭呐不想继续这个题目,便说:“能来就好!”莫之因又叹了一口气,“她瞧得起我?”谭呐看着手里的雪茄,莫之因这个上海第一登徒子,竟然不怕丢脸拈酸吃醋,倒也有趣。他试探地问:“假定于堇回上海真是千里救夫,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同情?”“她是什么货,我清楚。”对此话,谭呐觉得恶心,人一旦酸劲不控制,就只能出自己的洋相。他半开玩笑半带讥讽地回应:“这圈子里,谁是什么货,谁都清楚。”莫之因灭了烟蒂。桌上有个精致的小瓷盘作烟灰缸,谭呐虽然不常抽烟,却非常在意小细节小情调。他早就觉察出谭呐今天的话太不客气,不像平日从来都注意言词,照顾各人的情绪。今天话一出谭呐的口,在他听来就尖利得很。莫之因面子上下不来,又不想再与这个戏剧界名人斗嘴,只好拿起西装外套要往外走。
“这是你的戏!”他嘀咕一句。
谭呐装着没听见,站起来,并不留他。手中的雪茄,只抽了两口,就有意不再抽,任其慢慢燃出一股香味。时候不对,地点不对,又凑上一个倒霉的下雨天。今天他来,又是从谈于堇开始,以谈于堇结束。看来人还是得有名,名人加漂亮女人,就更了不得。
“恕不远送。”谭呐说。
莫之因想笑,却未笑出来。这个剧基本上已经筹备就绪,场子也租定了,十八层楼附近的兰心大戏院,就等着饰主角的于堇来最后合戏彩排。这下面的戏,已经不管他这个剧作者的事。
谭呐看着莫之因边走边穿上西装外套。他虽然比莫之因年长几岁,在上海演艺界,却是老资格,说话很有份量,什么大人物都接触过,什么怪人也能团结。对付这个莫之因还是游刃有余。花花公子诗人作家,他在戏剧生涯中也颇领略过几个,大部分是空心萝卜。
不管如何,他坚持自己的主意: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