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让我动心。”
筱月桂听了他这番话,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抱着他狂吻,一边说:“那么,让你一辈子动心,不好吗?”
余其扬说:“好,好,我就要你这个话,心就满足了。但是这和结婚是两码事。说白了,做我这种生意的,家中不能有……”他停住了,说不下去。
“不能有什么?”筱月桂几乎喊了起来,“你说呀!”
余其扬找不到词,他知道这个词不应当说,对筱月桂不公平,他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就是找不到别的词,这是一个社会公认的类型,不由他挑选。
“不能有悍妻。”余其扬终于说了出来。他准备好了解释:“你作为女人太厉害,本领太大。我当头的是个要杀人动刀枪的帮派,虽然现在很少做这种事,但手下的都非良善君子。家里有个我服的人,我在外就无法威服别人。”
筱月桂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一抬手,把梳妆镜前的红色百合捏在胸口,狠狠地揉,揉成一片血沫似的红色涂在心口。
“你,你真没良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为了你,我承受了一切风险,舍得出钱财,舍得出性命,舍得出我的魂,你对得起我吗?”她看起来有点神志混乱,话说得歇斯底里。
余其扬抱住她,她一口咬着余其扬的肩膀,大声哭起来。“你不娶我,我也能杀了你,黄佩玉没有娶我,我照样把他杀了。”他把她放在床上,按住她,让她镇定下来。
“杀就杀吧,”余其扬动情地说,“被小月桂这样的女人杀了,也不枉活一辈子。”他俯下身,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暗杀黄佩玉,是筱月桂一生所行最大的险事。其中的种种安排,一环环的圈套,一层层的秘密,连他们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楚。
盯在黄佩玉身边监视他一举一动的,当然是余其扬。余其扬的若干死党,也只是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