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黄老板真的已经无人可用了吗?”
这话点中了黄佩玉的要害,是的,他已经谁都不相信。黄佩玉说:“好,我自己来接。”
“明晨六点放人:出浦东东昌镇,向东走一里路,过了牌坊,田里有两棵杨树。周围一里路方圆冬麦田,早晨六时不会有任何人,只有筱月桂等你领走。”
黄佩玉说:“就这样好了。荒野里,我也不可能带任何人。大家放心。”
康脑脱路寓所外停了三辆车,门外有人把守,甚至也不让李玉和秀芳听见开会的内容,她俩只得在花园里剪长高的草。
秀芳说:“这姓黄的,太没良心,小姐对他那么好,他说弄死小姐也无所谓。”李玉说:“整个年,我们过得战战兢兢,我明天一早就去城隍庙给小姐烧香,求菩萨保佑她平安回来。”
黄佩玉手下的人都不同意他一个人去。他们全在客厅里,或坐或站,师爷三爷和老五相互抢着说:“这事太险,怕有暗算。”
余其扬说:“师爷说的是。”
师爷说:“要去的话,最好今晚就动身,到浦东客栈住一宿,这样明早从从容容,不误事。若是去晚了,收的是那个女人的尸首,又是一桶屎尿倒在头上,不值。”
黄佩玉一言不发,他坐在朝窗的单人沙发上,天由晴转沉,怕是明天会下雨。这念头一冒出,他心里更是不踏实。他清清喉咙,房间里静了下来,他才说:“不必担心,今晚三爷其扬带五个兄弟跟我去东昌,明早相机行事。”
晨光熹微中,一伙人来到浦东荒郊,花点钱借了东昌镇边一所民房,从窗口和屋顶上详细观察。冬日回暖,风吹在脸上,也未觉得像前几日那么又冷又寒。他们走出镇,真是什么人都没有,而且夜里下过阵雨,早晨天气转晴。
果然看见了一里远的路上,有个牌坊,再远一些的路上,有两棵细伶伶的杨树,树干不粗,背后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