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了一眼把花篮放在化妆桌旁的李玉,对她说:“不过我想黄佩玉最多后天,就会让阿其来‘慰问’我。”
正在这时,有敲门声在化妆室外响起。“这么快。”筱月桂边说边将脸擦干净,给李玉使了个眼色。
李玉手里拎了个包,拉开门出去,果然是余其扬。“我家小姐已经睡了。余先生请回。”
“我有事。”
“改日再来吧。”李玉回身把门带上。
“是我自己有事。”
“那也一样。”李玉说,“听我劝,你今晚别找她,小姐心情不好。”她把余其扬拖走。
“她搬到这儿有多久了?”余其扬问。
李玉不回答。
余其扬无奈,只得离开。
筱月桂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她就是不想回那个家,她把家里那张榻床,让人运来放在化妆室里,就在这儿睡觉。反正她什么样的地方都住过,无所谓,她对黄佩玉送的华屋一点不留恋。在这里戏散后清静得很,看一会小说再睡,休息得好。第二天早上醒来,还可及早做每日不变的练声运气走步。
第二天她一下舞台,余其扬就先于她赶到后台,让她无法挡住他。他一身黑西服,皮鞋也光亮,还是整整齐齐的一个青年才俊,可是看上去非常忧郁。
在过道里,筱月桂从他面前走过,当作没有看见他似的。她进了化妆间,他也跟了进来。
“有何贵干?为黄佩玉拉皮条来了?”筱月桂不客气地说。
“听说你身体不好,我,我想来看看,看一看。”一向口齿伶俐的余其扬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心里有话。
“那你就看到了:我身体很好。你可以走了,回去报告吧。”筱月桂不再理他。
余其扬等了一会儿,才说:“黄佩玉在礼查饭店的舞厅等你。”
筱月桂嘲弄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