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那么黄老板这时候走进来,你怎么逃过这嫌疑?”
余其扬不安地笑了,他抿了一下嘴唇,放下手里的酒杯,伸手去拿他的外套,“所以,我这就走。”
“想逃?”筱月桂更深地躺进沙发,“如果我不让你跑呢?”
余其扬看着她,犹犹豫豫地站起来,“老板随时可能进来。”他的声音的确是害怕。
“我们没有喝醉,对不对?”
“完全不错。”
茶几上的酒瓶里还剩有一大半酒。她的目光从茶几转向他,站起来,“我要把自己当做一个生日礼物送给你。”
余其扬低下头,“别,别。”他真的开始移动脚步。
“告诉我,那天在美国人的假面舞会上,那个白巾道士是不是你?”
他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仅仅停顿了两秒钟,他还是想往门外走,可是她已靠近他,仰起脸来深深地凝视他,说:“黄佩玉是个男人,你余其扬就不是个男人!”她抱住他,把头温柔地靠在他的肩上。
余其扬的手还是抓着外衣,想脱身,“你知道黄老板是上海王。”
这句话把筱月桂气上了心,她松开他,转身让开两步。余其扬以为她要走,就去拦住她,“听我把话说完。”
筱月桂不听,他也急了,扔了外衣,小心翼翼地站在她的身后。两人之间彼此听得见心跳,那吊钟的走动也一清二楚。筱月桂觉得房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好像要把她软化似的,好像要把她整个心整个人都改变。她感觉自己站在一品楼那棵桃树下,他躺在树下,月光照着他们。她闭上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仅仅一步,她就与他贴在一起了,她握住了他的手,脸转过去一下子把他吻住,嘴和嘴贴上就拉不开了。
她等了太久,犹豫了太久,她得把这漫长的时间都吻满,一边移动脚步,把他压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