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个小皮包出戏园。黄佩玉果然已坐在车里等着,看见筱月桂出来,就把车门替她打开了。司机发动引擎,往外滩方向开。“我们去哪儿吃饭?”筱月桂兴奋地说。
她从后视镜看见,余其扬等人进了另一辆车。
“怎么没有穿我送的衣服?是不是不够满意?”黄佩玉握着她的手。
“有些紧。”不过她当即谢了他。
“那我照着你的旗袍重新做一件,将功补过,如何?”
“晚了一步,我已经差人做了。”
“你就抢了我献媚的机会了。”黄佩玉逗趣地说,“我们今天先去一家新开张的本帮菜馆,如果你不累,我们再夜半坐船游黄浦江。”黄佩玉当什么事都未发生,只字不提看戏爽约之事。筱月桂想,这样的男人,除非天王老子,谁能管得住?
那个晚上,筱月桂与黄佩玉又住进了礼查饭店,不过换到五层有几面大弧玻璃窗的豪华房间,有扇窗正对着外白渡桥。这儿早晚有热水、随时可洗澡这点让她很喜欢。
黄佩玉看着她,有点气恼地说:“其他女人都不像你。”
“说说看,怎么不像?”
“你成天笑嘻嘻的,苦事儿不挂在脸上,也不诉苦告状,这就是我最喜欢的。我这人就很难有开心的机会,见女人还要添烦心,那又何必?”他从怀里摸出一枚金戒指,把筱月桂的左手拉了过来,给她戴上,“喜欢吗?”
筱月桂嘴上甜甜地谢着他,心想,这个戒指是黄佩玉许下的愿中最容易做到的事。她要的东西,想一一兑现,还得好好卖几个月,甚至几年的笑呢?她忍住一字不提他答应过的那些事,虽然她急如灯火边的飞蛾,但沉得住气,是对付这个男人的最好的办法。
接连三天,每夜黄佩玉都与她一起度过,第三天晚上临睡前,他告诉她,他已在沪西的康脑脱路找到一幢花园洋房。他让她去看,如果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