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大门声,巡警在叫:“开门!开门!”门打开,几个华界衙役带着十来个租界巡警,一涌而入,警长声称来查夜里帮会枪战,以及上次发生在一品楼的暗杀。果然如新黛玉所料,他们怀疑这二者有关联,当然他们什么也查不到,问不出来。
沪西一栋花园洋房,这里是同盟会的一个秘密机关。几个男人坐在花园里,像英国人那样喝下午茶。
“黄先生,有人求见。”手下人进来说。
“什么人?”
“说是洪门师爷。”
黄佩玉马上站起身来,和对面的人说:“瞧,我说得对吧?”他跟着手下人进入房里,快步往大门口走,亲手打开门,“是师爷亲自光临啊!有失远迎,请!”
麻子师爷神色阴沉,勉强应酬地笑笑,落座后不等寒暄,就说出来意:“有件事,非请黄先生大驾出面不可。一个小兄弟,叫余其扬,今天天未亮在租界边上被抓了,他沿着路边跑,被人发现衣服上有血迹,正好赶上巡警,告发了。”
黄佩玉松了口气,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小跟班,急什么?如果是死罪难逃,这样最好。各方面都得落几个人头,互相有点交代就可以下场了。”
“他虽然不参与内幕,不过一直在常爷鞍前马后照应,所知太多。万一引渡给中国衙门,那种酷刑,谁也扛不住。毕竟好多条人命,弄得不好,整个上海洪门无法立足!黄先生到上海也是他接头的。”
“我想起这个小跟班了。”黄佩玉转过身,走了几步,沉吟半晌说,“这事有些难办。此刻人在哪里?”
“关在租界巡捕房的监里。”
黄佩玉把手搭在师爷的手腕上说:“好吧,师爷,此事让我来试试看。洋人对上海的事情,说清楚也清楚,说糊涂也糊涂。正好我有个生意场上的英国朋友。不过洋人开口凶得很,何况这个小跟班又犯上命案。”
“银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