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笑起来,是被他感染的。
这一整天都不真实,晚上和英国女人有约会。
他不想去,但要取消已经晚了。于是,他回了一次家,特别换了西服系上领带,头发也梳得齐整,他与闵见面从来没这么俗气的打扮。
英国女人也特地打扮过,不知怎么打扮成中国女人,香烟广告上女明星的架势,穿的是旗袍,戴的是珍珠项链,头发烫过,插了两朵鲜玫瑰,红色的。
“你怎么心不在焉?”她立即觉察出来。
裘利安直抱歉,说吹了山风着了凉,身体有点不舒服。
她却高兴起来,可能认为他这样了,还来赴约。她越高兴,裘利安就更不对劲,西方女人心不细腻,如果是闵,一定会强迫他回家休息。而且西方女人,无论什么长相,穿旗袍就是不伦不类,样子有点可笑,很像伦敦舞台上毛姆剧本中的中国女人。性感的旗袍是专为覆盖中国女人的肉体,而存在于世上的。
他不想看她,就自然地掉头看门口。正巧看见美国女人和一个西方男子走进来,原来如此,人家也不让时光空闲着。当然,本该如此,在他与别的女人约会时,他对面这个头发插鲜花的女人也会另找快乐。
凭什么这样去想她们?是我神经太紧张。裘利安闭了闭眼睛提醒自己:我也是在与她们玩游戏,谁也不欠谁。这是自由的游戏,因此,不可能有真情实意。
这顿饭吃得很费劲,很辛苦,他努力凑趣,让对方不太难为情。她的话太多,以前他一点没觉得。他只盼着最后一道水果上来,酒喝完,就叫车送她回家。
两人上出租车后,英国女人说裘利安不舒服,她得送他回家。他没勉强。
到房门口时,他吻吻她的脸颊,就说晚安,完全没有邀请她进去的意思。
他关上门,为摆脱这个女人,松了一口气。室内盆花月季、仙人球,翠菊都在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