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请,“周师父还是坐下说话吧,一人坐,一人站的,显得有些生分。”
既然对方开口,周侗也不能驳了别人面子,于是重新落座。那边,老人方才道:“周师父想在冲平这个小县开武馆,其实是很难的,你父女二人联手刺白,东厂阉宦岂能饶了你们,如今在这县城里,老夫已经是竭尽遮拦了,要是当街开了武馆,后面的事谁也保不准的啊,你说对吧?”
对方这番话,周侗自然不会在意,今时今日他们能走到这里,也全是因为东厂白宁根本没有找过麻烦,那日一番话,或许那位提督大人是听进去了。
可对外面的人而言,这当中的关系,周侗是不敢讲出来的,若是让有心人知晓自己的这个女儿乃是白宁的夫人,那后果…他是不敢想象的。
他不怕东厂的人来找事,反而更担心江湖人。至于现在这般有求于人,面子上的事又怎么能与女儿的安危相比?
“赵帮主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周侗乃是教席出身,名声再好,也只能教一些弟子出来,如此还请赵帮主多多费心,至于上下打点的财物,我这里还是有一些的。”
赵洞之朝他摆摆手:“打点的钱,你觉得老夫缺吗?开武馆这事儿啊,其实周师父只要答应在下一个条件,就算再难,老夫倾家荡产也给你办下来,让城里的县太爷睁只眼闭只眼,你看如何?”
“…….”周侗沉默的盯着对方,等待下文。
“周师父不必如此严肃….”老人笑吟吟道:“….反正周师父也是教徒,倒不如我轰雷帮手下之人不如一起教了吧,外带老夫那不成器的犬子,他可是非常仰慕周师傅的大名呐。”
夜风拂过树顶,枝桠摇晃着,叶子落在了俩人中间,沉默许久,周侗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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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上弦月在云里走着,不久之后,周侗带着猞猁离开了赵府,一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