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子、傻子,可我就想陪她说说话,以前没有说过的,林冲说给她听,哪怕她已经听不到了……..”
凄苦、悲呛的话语在不大的房内回荡,堂堂男儿痛哭着,揉着着自己的头发,“弟子……心里….苦啊。”
“苦…..为师知道你心里苦。”纵然周侗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可看到自己疼爱的徒弟,如同一个小孩痛哭流涕,不免心酸。
不知过去多久,林冲渐渐停息下来,擦去眼泪,“让师父见笑了…..今日师父过来,林冲该为师父做一顿饭才是。”
说着,便去了旁边的土灶,生火煮饭。
看着寥寥炊烟升起,正在淘米的林冲,周侗平复下了心情,对他道:“你现在可是在东缉事厂当教头?”
林冲僵了一下,继续揉着米粒,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周侗叹口气,说道:“那东厂杀戮过重,并非好差事,为师想劝你,莫要再待在那里,可好?”
“师父…..”林冲停下手,迟疑了一下,他说:“弟子往日说什么都听你的,但此事林冲要擅作主张一次,东厂提督为弟子报了血仇,又让弟子重新有了差事,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人世间,这份恩情,弟子偿还不了的。”
他继续说道:“你老人家,常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如今弟子就是遵循你的教导在做的。况且,每日能为贞娘扫扫墓,说说话……弟子已经满足了。”
“可那东厂竟干的是天怒人怨的事啊。”周侗声音拔高,然后站起身来,“赈灾之事、梁山周边村寨百姓、杀朝中大臣的事,这样的衙门,你还待在那里做甚?”
林冲继续掏着米,声音传来。
“弟子依旧会待在那里,师父不在里面,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弟子也就不便多说。但是,弟子每日教习,看到那些从宫里出来的阉宦,原本还是我厌恶的,可见到他们非常用心的练习着弟子所教的东西,不管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