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那人眼里的阴霾,以及冷笑,第二条离别钩悄然从下扫来——
阮小七下肢一阵钻心绞痛,倒在甲板,颤抖着,他抬头看了一眼,两只脚掌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脚杆。
“啊——”
阮小七痛苦的大叫一声,抓起身侧的蒲水刀望自己脖子上割去。
“性子真烈啊。”高断年一身黑色厂卫甲胄,下摆被风轻轻吹动,阴霾的目光看了一眼,又朝李俊等人看去,竖起三根手指,“…..三个了。”
之后,高断年舞着双钩冲了过去,船首那里数十皂衣铁甲的厂卫也蜂拥而来,阮小二和李俊当即往下一跳,一头扎进湖水里。紧跟着,那尾随而来的厂卫像是下饺子般,一个个冲了下去,举起刀在水里乱砍,血浆在水里翻滚起来。
高断年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厮杀,让水里的人往那艘船游过去。
张顺捏着板刀与那持双锤的大汉打了几个回合,就见旗船那边阮小七、张横等人惨死,心里大恨,又见对方越来越多的人,便劈了几刀后,一个转身,纵身跳下船。
逃回水寨,找人再杀回来。
他这样想着,然后眼里出现一阵寒光。
噗噗噗——数声钢刀入体的声音,下面一群人举着刀,正等着他跳下来,然后刺穿。
半个时辰后,数十个投降的梁山水卒,扬帆、收锚,满载的三艘大船静悄悄驶离了口岸,朝水泊那边的水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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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水寨码头,三艘大船靠岸,巡夜的梁山士卒过来查看,还没走进便被一支弩箭射死。随后,一队队皂衣从甲板下来,朝各个哨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