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秋冷笑道:“让太尉唆使蔡相去败上几仗,不然如何会让官家重视起来?若将来梁山坐大,再去剪除,恐怕真的尾大不掉,到时与南方的方腊等人遥相呼应,我等首尾难顾。朝廷若是不在,我东厂也就不在了。”
旋即,他停下话头,想到了什么。
“两月前那些东西都送到本督兄长那里了?”
曹少钦点头应道:“已经由探子交付过去,想必在一月前就已经到了。”
“如此这般便好。那些人终究是刚刚过去,心也是不稳的,而且都是有用之人,杀了也有点可惜。”
说着话,白慕秋看过去,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元垂,往来奔波也是劳累,过了年关又得北上,听闻你与辽人摩擦了几次,感觉如何?”
被问到话,梁元垂拱手道:“还不是那样,我以为辽人多厉害,小打几仗,胜多败少。不过还得感谢督主赐的武功心法,让元垂在沙场上来去自如。”
白慕秋摇摇头,抬手虚按,让他坐下,说道:“可惜你非童子,不然事半功倍呢。年关过后,你便启程回河间,带军南下,一定要小心谨慎。”
“是,谢督主叮嘱。”梁元垂应道。
白慕秋露着一丝笑容,“那么,我们山东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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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近前,初春依旧很冷,山林间大雪仍旧未化。
树叶上的积雪,被稍微一阵抖动,滑落下来,落在一人肩上。那人没有理会,弯着腰拖拽着一个东西,很重的东西,拖出几米,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猩红刺眼的血迹,很快又一人过来,将血迹掩盖,帮助那人将尸体掩埋处理。
“档头….今日第几个了?”
“第五个了…..千户吩咐,大军来时,先把眼线处理掉,打瞎他们。”
忽地,远处一人悄悄靠近过来,低声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