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为督主马首是瞻。”经过解释,海大富或许心里舒坦了不少,语气也与之前不同,他此时又道:“督主,只是关于今日杀的都指挥使狄长树…….”
“他已经死了。”
海大富犹豫道:“可他家里终究还是有些势力……他无缘无故被杀….对督主的影响似乎不太好……”
“如何?但他终究还是一个死人。”白慕秋停下了笔,放下来,盯着海大富:“那就给他随便安排一个罪名就好了,比如盗窃兵器贩卖,被东厂查获,意欲反抗,被就地射杀。”
“官家那里,恐怕不会信的。”
“官家会信的。”白慕秋简单回了一句。
忽然,他闭上眼睛,开口道:“大富啊…..你要记住…..我等所做之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能如今日这般畏首畏尾…….”
他站起来,睁开眼,咬字清晰的对海大富说:“东厂!不是让人尊敬的,而是让人害怕的。如果别人尊敬咱们,就是东厂的末日,官家就不会再用了。”
“我们是恶犬,也是猎鹰。”
“都是让人害怕的。这回你想通了吗?”
海大富拱手,道了一声:“是。”
白慕秋走到窗前,推开,外面起风了,挂的树枝摇摆,案桌上的火烛跟着摇晃,房内忽明忽暗。
气氛变的有些诡秘。
“日前本督受到一封家书…..”白慕秋望着窗外,风从他面上拂过,银丝飞舞,“本督有个兄长叫白胜,如今蹲了大狱…..”
“奴婢这就着人将督主兄长释放。”
白慕秋摆摆手,“不,自然会有人去救他的,本督会修书一封让你带去给他,信上的内容,他看了自然会知道如何去做,里面内容非常重要,轻易不能交给旁人去做,所以有劳大富了。”
“督主吩咐,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