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捧着一页纸过来,呈于龙椅上那人面前。
赵吉哼了一声,问道:“何卿啊,朕问你昨夜晚饭吃了什么啊。”
“家中如今比较拮据。”何中宿又跪了下来,“所以昨晚,臣家中一律素食,每日只吃两顿,节衣缩食啊,陛下。”
“呵呵.....”
赵吉失望的笑了一声,将纸页让黄门送到他面前,“自己好好看看吧——朕失望啊。”
捏着那张薄薄的纸页,何中宿彷如拿千斤之重的东西,双手微微颤抖。只听呯的一声,哗啦一下,数支御笔、砚台扫下,摔的粉碎。
他咆哮道:“前日,朕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真以为朕年少好糊弄?把自己陈粮换官仓新粮,又用陈粮运到城外糊弄朕的子民。”
气急,赵吉指着跪下的人,说道:“一日两顿,粗茶淡饭,呵呵....你自己看看那纸上写的什么!一桌十五道菜,山珍海味啊,还有美姬喂酒,晚宴间还吟了一首诗,要不要朕念给你听啊。”
白慕秋走到何中宿身旁,低头看他,语气清冷,“何大人还有要说的吗?”
“陛下...陛下....”
何中宿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淌,往前爬着,“纸上写的都是他们诬陷与我啊,陛下明察,是他们诬陷的啊。”
“朕不想再见到他。”赵吉闭上眼帘坐回到了龙椅上。
白慕秋招招手,早有在殿门等候多时的,甲士过来将瘫软在地的何中宿架起拖了出去,寂静的大殿内,只听的他在哀嚎、哀求,可无人敢上前保他,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完了。
当血淋淋的人头被呈上来时,想法终于变成了血腥的现实,不少没见过血的大臣,忍不住干呕出声。白慕秋这时又拿了纸页过来,却是厚厚的一叠,不少大臣看见那叠纸页时,面如死灰,膝下一软,顿时跌坐下来。
“本督十六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