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的河间军原本是河间府边军,与辽人小打过几场,在北面来说也算是颇具战斗力的一支队伍,只是由五年前,濮王赵武调集该军由河间南下,在相州驻扎,时间一长后,早就不闻兵戈之事。
而此时,梁元垂率龙卫军三千骑兵由南而上,渡过黄河,走京东西路直插相州地界,此时,已经出发几个时辰,太阳早就挂在当空,至于隐蔽性,梁元垂就没考虑过,自己乃是堂堂皇家之师,来此讨逆,且能遮遮掩掩?
当下,不顾另外三名指挥使的劝住,带领全军冲锋在前,浩浩荡荡杀奔过去,临到相州城三十里处,隐隐看到了城廓,在他们目光所及下,一支数目数千的军队相隔而望。
“他吗的,那个薛延还竟敢出城迎战?”梁元垂随即在马背上,问道:“三位将军现在如何破敌?”
龙卫军三名骑军指挥使,分别叫郭律、姜玉以及赵大海,三人原本就是禁军老一辈的人,只是赵武将其卸下兵权,回家种地,如今被小皇帝重新调回,自然是感激斐然,当下姜玉骑着马观察了一阵敌阵,回来禀报道:“那薛延想以逸待劳,况且我军原来疲惫,今日恐怕是打不得。”
其余两名指挥使也点点头,疲兵作战本来就是兵家大忌,不可率性而为。梁元垂读过一两本兵书,也知道这点,但刚报了梁家之仇,心里自然想把这份恩情还上,于是说:“既然今日动不得刀兵,那待元垂与薛延斗上一斗,煞煞他风头。”
说完,一甩披风提枪上马,奔出了本阵,驱马来到两军中间,用枪指着对面那个看起来魁梧雄壮的男人,叫道:“薛延你这个乱臣贼子,现下禁军天兵已到,何不下马投降。”
“投降?”
身形魁梧的薛延,今年已是四十有三,正当巅峰时刻,环额豹眼,下颔一缕胡须钢扎般坚硬,显得凶神恶煞。
他也不怯,提着刀冲到中央,与梁元垂百步之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