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着,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心道,太子可真是不知道轻重。带男子进太子府已经够张扬了,如今,皇后召见,竟然也敢带人进宫。
岑心言微抬眸,太子连人都一并带进宫了,他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于妃进宫哭诉,怕她怪罪,带了人进来,将责任都推到那名男子身上?心里如是想,面色却丝毫不变,仿佛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淡淡吩咐:“让他们进来罢。”
于妃一听说太子居然带着那名男子一起进宫,又急又气,这太子是不是昏了头了?
金翎与如陌并肩行走,挨得极近。出现在亭内之人的视线,仍是不断的扭头似百般讨好的逗身旁绷着一张脸的俊俏男子笑。直到行至亭前,方收敛了浪荡不羁的模样,一派肃然恭敬的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如陌跟着浅浅的行了一礼,没有开口,却早已是心潮起伏。暗捏的掌心,一阵刺痛,但,痛得不是手,而是心。低垂的眼眸,半点也不曾抬起,是不敢看,还是不想面对,她也说不清。心抽着,复杂的钝痛。
岑心言信手接过身边婢女递过来的热茶,轻啜了小口。缓缓移目望过去,半晌才说了句“免礼“,却并未赐座。
金翎站直了,恭敬有礼的笑问:“不知母后急召儿臣进宫有何要事?”
岑心言斜了身后一眼,淡淡道:“问问你的于侧妃不就知道了。”
金翎望了一眼低下头紧咬着唇的于妃,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在太子府的嚣张气焰,一脸温顺而委屈的神情。暗自嘲弄,对着皇后一撩衣摆,双膝跪地,诚恳认错:“因儿臣之事,惊扰了母后安宁,是儿臣该死,请母后责罚。于妃,还不快过来,向母后请罪。”
于妃满眼委屈,泫然欲泣,瞪了眼他身旁立着的比女人还美的男子,不甘不愿,但在皇后面前,却又不敢拒绝,只得温吞走过,在他身旁跪下。明明是他做错了,她只是来告状的,有什么罪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