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也没力气脱,只合衣侧躺,小心翼翼不敢碰到伤臂。
“受伤这事得瞒着头儿,怎生想个法子才行……”
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想,还未想出个子丑寅卯,人就已然陷入昏睡之中。
……又是那条既陌生又熟悉的大街,处处张灯结彩,灯火璀璨。
自她身旁经过的人们,衣着华丽,面带笑容,仿佛在过什么热闹的节日。
她立在街道的中间,茫然四顾,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繁灯似锦,笑语喧哗。
她却始终孤零零的一个人。
骤然间,有人握了她的手:“走,跟我走!”
“你是谁?是谁?”她不肯,使劲挣扎。
那人的手就如铁钳一般,又冰又冷,怎么也挣不脱……
“啊!”
她喘着气,一头大汗地自梦中惊醒,瞪大的双目正对上陆绎。
而他,正握着她的手。
关于陆绎为何在自己房间里,以及他为何会握了自己的手,今夏实在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缘由,足足楞了半晌,就这么干瞪着陆绎……
陆绎皱了皱眉头,率先开口道:“你指甲该修了。”
“啊?”
“把我都划伤了。”他松开她,手指抚上脖颈。
借着烛火,今夏看见他左侧脖颈似有几道细细的血痕,吃惊道:“是我、我划的?”
“难道是我自己划的?!”他语气不善道。
“这……卑职该死。”
今夏只得赔罪,转而一想:不对啊,他凭什么闯入自己厢房,凭什么抓她的手!
她梗梗脖子,决心据理力争,重新开口道:“陆大人,这个……呃、那个……呃、那什么……您、您半夜里到此间,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卑职么?”
“什么半夜,天都亮了!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