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地想着。
她立时转过身来,低首垂目作恭敬状:“大人不嫌弃的话,还是卑职去吧。”
“孤男寡女,不太好吧?”陆绎风轻云淡道,“有损我清誉啊。”
“嘿嘿,方才是卑职的顽笑话,大人千万莫放心上。”今夏咬着牙根,说着口不对心的话,“既是为朝廷办事,就没有男女之别。大人正气凛然,一看便知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绝对没有人敢说闲话。”
“我没记错的话,一炷香之前,你刚刚说我血气方刚,免不了心旌摇曳,不知身在何处?”陆绎淡淡道。
今夏呆楞片刻,只能咬紧牙关,硬撑到底,干笑道:“……大人您真爱说笑,您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肯定是听错了!”
“我确实不是什么坐怀不乱之人。”陆绎斜睇她,“只不过像你这样的,我没胃口。”
“……”
陆绎眼看着她半隐在衣袖中的手紧攥成拳,翩然转身,语气冷漠道:“还不走。”
今夏狠狠跟上。
出了官驿,向左转,再拐入一条静谧的小巷。
今夏行在陆绎身后,狐疑地看着四周,不明白深夜至此究竟所为何事。
在一扇斑驳的黑漆木门前,陆绎停住脚步,往四周张望了下:“应该是这里了。”
“这是哪家宅院的角门吧?”今夏借着月光,看门上的铜环,上面附着层薄薄的灰绿铜锈,“……这里不常有人走动。”
尚在说话间,便见衣抉轻旋,陆绎已跃上高墙。
今夏仰头,看见月光勾勒出他俊挺的侧颜,与平日冷冰冰的模样有些许不同。
“上来!”
今夏怔了怔,清清嗓子,仰着头劝道:“大人,咱们是官家,这等偷偷摸摸私闯宅院的宵小行径还是不做的好。”
陆绎有点不耐烦:“这里是周显已生前所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