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万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谢百里看在眼中,皱眉道:“你此番来,在我这里多住些时日,我定要大夫把你这腿治好了。”
杨程万淡淡笑道,“我这腿啊,是命,不是病,何必麻烦。”
“你……”谢百里叹了口气,“我已命人在暖阁内设宴,你这腿只怕受不得寒气,再让他们给你单备个竹熏笼。
日里受了寒气,伤腿确是酸痛难忍,杨程万便未再拒绝。
“我们都老了。”谢百里叹了口气,听得谢霄心中一阵不好受。
杨程万拍拍他,微笑道:“我们都还活着。”
谢百里苦笑着点点头,转向谢霄,粗声粗气地命道:“杨叔的公子,还有这位姑娘,你替我好好招待着,不可怠慢。”
“孩儿知道了。”谢霄老老实实地应了。
谢百里不放心地朝上官曦叮嘱道:“……看好他。”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这儿子好不容易肯回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跑了。
上官曦含笑颔首。
暖阁内,两位老者把盏谈旧。
花厅内,上官曦命家仆同样整治一桌酒席,好招待杨岳和今夏。谢霄歪在黄花梨木圈椅上,不时地拿眼瞥今夏。
冷碟先上了桌,今夏捡了几粒梅子腌过的花生丢入口中,嚼得香甜。仰脖的一瞬,谢霄清晰地看见她脖颈上的那道泛红的疤痕。
“你……”谢霄欲言又止,“你,那个……”
现下再回想,那晚甚是惊险,若再差之毫厘,她便已命丧黄泉。
“嗯?”今夏偏头将他望着。
“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当捕快?”谢霄硬生生转了个话题,“还跟锦衣卫搅一块?”
“怎么就不能当捕快,你上官师姐还是朱雀堂主呢,多威风!”今夏转过头,将上官曦望着,亲亲热热地叫道,“姐姐,听说你三年前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