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地红了。
“你跟谁说起过这个地方?”伊恩从杰莱德的肩膀那头问道。杰莱德面露愠色,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不能说——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那些线条,相册上的线条。我为猎人画了下来……不过我们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她仍然认为那是一张道路图。”我说个不停,没法停下来。我想要慢慢地说,免得我自己说漏嘴。
“你说你不知道它们是什么,那是什么意思?你在这里。”杰莱德的手朝我挥过来,但还没等伸过我们之间极短的距离就落下去了。
“我……我遇到困难,我的……她的记忆。我不理解……我无法获得一切,她的记忆有壁垒。那就是为什么一个猎人分配给我了,等着我解开剩下的一切。”太多了,太多了,我咬紧嘴唇。
伊恩和杰莱德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他们不信任我,不过他们极度渴望相信那是可能的。他们太想这样了,那使他们害怕。
杰莱德突然厉声地呵斥起来,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你看得见我的小木屋吗?”
“很长时间都不能。”
“那么你告诉猎人了。”
“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
“因为……在我能想起来之前……我不想告诉她。”
伊恩瞪大眼睛。
杰莱德的语气发生了变化,变得很轻,几乎很温柔,这要比大吼大叫危险得多:“为什么你不告诉他?”
我一言不发,这不是个秘密,然而,这却是他要从我口中逼出来的秘密。在这一刻,我闭上嘴巴的决心与其说是出于自保,倒不如说是出于一种愚蠢的、耿耿于怀的骄傲,我不会告诉这个蔑视我的人我爱他。
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反抗,似乎理解了不下一些工夫是得不到答案的。他决定跳过去——或许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