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那个样子使她看起来很生气,同时也很懊恼,仿佛是你,而不是她该对她的怒火负责一样。她拿出掌上电脑,触摸了几次屏幕。
“噢,”她严厉地说道,“我今天没查邮件。”
她浏览我写给她的信件时没有说话。
“我是今天早上很早的时候发给你的,”我说道,“我那个时候半梦半醒。我不知道我所写的内容中有多少是记忆,还是梦境,或许是梦游时打的字。”
我说完了这些话——梅兰妮的话——它们如此轻松自如地从我的嘴巴里流淌出来,说完的时候我甚至还补充了一个心情舒畅的大笑。我这么做不诚实,甚至是可耻的行为,但我不会让猎人知道我不如我的宿主。
这一次,梅兰妮没有因为比我强而自鸣得意。因为我个人微不足道的理由,我没有出卖她,这让她也感到很放心,对此感激不尽。
“有意思,”猎人低声咕哝道,“另一个逍遥法外的人。”她摇摇头,“和平一直躲避着我们。”她似乎并没有因为脆弱的和平这个念头而感到沮丧——相反,这似乎使她很高兴。
我紧紧地咬住嘴唇。梅兰妮如此迫切地想要再否认另一件事情,说出那个男孩只是梦境的一部分。别傻了,我告诉她,那样简直是欲盖弥彰。这个猎人那令人反感的本性简直太敏感了,她会觉得梅兰妮和我站在同一阵线。
我讨厌她。梅兰妮的轻声细语非常尖刻,犹如切肤之痛。
我知道,我知道。我希望我能够否认我的感觉……很相似。憎恨是一种不可原谅的情感,但是要喜欢这个猎人……非常困难,简直不可能。
猎人打断了我内心的对话:“那么,除了要评估新地点之外,你在公路线路图上对我没有更多的帮助喽?”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对她批评的口吻有所反应:“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它们是公路地图上的线路,那是你的臆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