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做个交易,我搜集更多的食物时,你要等在这里,我会开着吉普车送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那比跑要快——甚至比你跑得还要快。”
“你有车?”
“当然,你认为我是走到这里的?”
我想到我花了六个小时才走到这里,我的额头紧蹙起来。
“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到你弟弟身边的,”他保证道,“不要从这里走开,好吗?”
我点点头。
“而且,请你吃一点东西,我可不想你的肚子出卖我们。”他莞尔一笑,眼睛周围起了细细的皱纹,眼角也皱了起来。我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我知道如果他要一整夜才回来的话,我也会等在这里的。
他仍然握着我的手,他慢慢地放开我的手,视线没有从我身上离开。他朝后退了一步,接着停了下来。
“请你别踢我。”他恳求道,身体向前倾,而后握住我的下巴。他又吻了我,这一次,我感觉到了。他的嘴唇比他的手要柔软一些,即使在温暖的沙漠的夜晚里,也很炙热。我心中一阵紧张,几乎不能呼吸,我的手本能地伸向他。我抚摸着他温暖的脸颊,脖子上蓬乱的汗毛。我的手指轻轻地擦过他脖子上的一条褶皱,正好在发际线下面隆起来。
我尖叫起来。
我大汗淋漓地惊醒,即使在我完全醒来之前,我的手指一直放在我的脖子后面,摸索着由于植入留下的一条短短的疤痕。我几乎无法用手指甲察觉到这个淡粉色的瑕疵,治疗师们使用的药品疗效很好。
杰莱德拙劣地恢复的伤疤从来都不可能成为很好的伪装。
我打开床头的灯,等待着我的呼吸缓慢下来,我的血管因为这么真实的梦境而充满肾上腺素。
一个新梦,不过本质上与过去几个月以来一直困扰着我的许多其他的梦完全一样。
不,不是梦,当然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