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说道,而且我明白他赞同我不经意地使用“我的”这个所有格。
我的眼睛慢慢地睁大时,他们两个都安静地等待着。
我的思想认出这里是一个医疗机构的普通病房,一家医院。天花板是白底的瓷砖,点缀着较暗的斑点。灯是长方形的,大小与瓷砖的一样,每隔一定间隔就有一些灯。墙壁是淡绿色的——一种令人镇定的颜色,但也是代表疾病的颜色。色彩选择很糟糕,我飞快地想到。
面对我的人比病房更有意思。我的眼睛一固定在治疗师身上,医生这个词就在我脑海中响起。他穿一件宽松的蓝绿色衣服,胳膊赤裸在外面,手和胳膊都经过彻底清洗。他脸上有胡子,是种陌生的颜色,我的记忆称之为红色。
红色!自从我上次见到这种颜色,或者与之相关的颜色已经经历了三个不同的世界。即使这种姜黄的金色也使我心中充满怀旧之情。
他的脸庞对我而言是一种普通而充满人性的脸,但是我记忆中的知识选用的是友善这个词。
一个不耐烦的呼吸声把我的注意力牵引到猎人身上。
她非常娇小。如果她一动不动的话,我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注意到站在治疗师身旁的她。她不吸引眼球,是明亮的病房中的一个黑影。身穿一袭黑衣,从下巴到手腕都是黑的——保守的套装下面穿着一件丝质的高翻领衫。她的头发也是黑的,长及下颚,被梳到了耳后。她的皮肤要比治疗师的黑一些,是橄榄色的。
人类表情的微妙变化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很难分辨。不过,我的记忆能够辨别出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黑色的眉毛,从稍稍鼓出来的眼睛上斜弯下来,形成一种熟悉的轮廓。不是十分生气,紧张,烦躁。
“这样的事情隔多久发生一次?”我又看着治疗师问道。
“不是很频繁,”治疗师承认道,“我们能获得的完全成熟的宿主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