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六。我不记得那一天……是否过了生日?”我费劲地思考着,但饥饿难耐的那几个星期模糊不清,想要把它们理顺使我的头莫名地疼痛。我摇摇头由它去,“你呢?”
“我刚刚过十八岁,”迪亚哥说,“那么接近。”
“接近什么?”
“离开。”他说道,但没有继续下去。我们尴尬地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转换了话题。
“自从来到这里以来你表现很不错,”他说道,眼睛扫过我交叉的胳膊和蜷缩的双腿,“你活了下来没有误入歧途,并且完好无损。”
我耸耸肩,然后把T恤衫的左袖子拉到肩膀上,这样他就能看见那条环绕在我胳膊上的不规则的细疤痕。
“这个被撕掉过一次,”我坦言道,“珍还没来得及庆祝我就以牙还牙了。赖利教我怎么把它接上去。”
迪亚哥苦笑用一根手指触摸着自己的右膝盖。他身上的黑色牛仔裤肯定遮盖了那里的一道伤疤:“每个人都经历过。”
“天哪。”我说道。
他点点头:“很严重。不过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你是个非常好的吸血鬼。”
“我该说谢谢吗?”
“我只是极力了解后果,努力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事?”
他皱了会儿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赖利想干什么。为什么他一直随意地把孩子们带给她。为什么他似乎根本不在乎那是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像笨蛋凯文一样的人。”
听起来他对赖利的了解比我多不了多少。
“像我这样的人,你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是赖利应该寻找的那种人聪明人而不是拉乌尔一直带进来的那些愚蠢的少年犯。我打赌你是人类的时候不是那种瘾君子。”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迪亚哥一直在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