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正如我假设的那样,贾斯帕和艾美特在前面保护着其他人。我没有立即领悟到我便是危险。
这一切只是顺便观察到的,我大部分的意识和思维仍集中在爱德华的脸上。
在这一秒之前我不曾见过它。
有多少次我注视着爱德华并为他的美丽感到惊奇?我曾用生命中的多少个小时乃至星期来想象我所认为的完美。我想我了解他的容貌胜过我自己的。我曾认为这是我的世界中唯一确定的事物:爱德华完美无缺的容貌。
我可能是失明的。
随着昏暗的阴影和人类限制性的弱点从我的眼中消失,我第一次看见了他的脸。我喘息着与我的词汇量斗争,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我需要更好的词汇来形容它。
在这一刻,我的注意力的其余部分明白到,这儿除了我之外,便没有危险了,于是我不假思索地挺直了蹲着的姿势,几乎在一秒钟之内我回到手术台上。
我马上思考起我身体的移动方式。我一想到要笔直地站立,便真的站直了。没有片刻的时间间隔,动作便发生了,迅速地改变就像根本不曾有过改变。
我仍注视着爱德华的脸,再次一动不动。
他慢慢地沿着手术台走来——每一步都几乎用了半秒钟,每一步都像河水在平滑的石头上穿行那样蜿蜒流淌着,他的手仍张开着。
我看着他优美地前行,通过我的新眼睛沉迷其中。
“贝拉?”他用低沉、平静的语调问道,但他声音中的担忧将我的名字与紧张的情绪层叠起来。
我无法马上回应,而是迷失在他天鹅绒褶皱般的声音中。这是由一种比人们所创造出的任何一种器械更精奥的仪器发出的最完美的交响乐……
“贝拉,亲爱的?我很抱歉,我知道这令人迷惑。但你很好,一切都好。”
一切?我的思维快速运转起来,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