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盥洗室的梳妆台上堆满了成千上万种不同的东西,所有的都宣称能美化人的脸。由于这个家里的每个人既完美无缺,又不能渗透,我只能猜她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想到的是我。我麻木地读着标签,浪费让我感到惊讶不已。
我小心翼翼地,不去看长方形落地镜。
爱丽丝慢慢地,有节奏地给我梳头发。
“够了,爱丽丝,”我语气沉闷地说道,“我想回到拉普西。”
我等待查理终于离开比利家,这样就能见到雅各布了,我已经等了多少个小时了?每一分钟,不知道雅各布是否仍在呼吸,就像活了十个人生那么久。然后,当我最终被允许去,去亲眼看见雅各布还活着的时候,时间又过得如此之快。我觉得自己几乎还没喘过气,爱丽丝就给爱德华打电话,坚持要我装出一副在别人家过夜的样子了。这似乎毫无意义??
“雅各布还在昏迷之中,”爱丽丝回答道,“等他醒了,卡莱尔或爱德华会打电话的。不管怎样,你需要见查理。他还在比利家,他看见卡莱尔和爱德华旅行回来了,你到家的时候他肯定会怀疑的。”
我已经把我的故事背下来,并且再三确认了:“我不在乎,雅各布醒过来的时候我想在那儿。”
“你现在需要想一想查理,今天你经历了漫长的一天——对不起,我知道那还不足以表达这层意思——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你就能逃避责任。”她的声音很严肃,几乎是责备,“现在查理安全地被蒙在鼓里比任何时候都更重要。首先尽到你的责任,贝拉,其次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了。当卡伦家的一分子行为谨慎负责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当然是对的。如果不是因为相同的原因——一个比我的恐惧、痛苦和内疚更强有力的原因——卡莱尔永远都无法说服我离开雅各布的身边,不管他昏迷与否。
“回家吧”,爱丽丝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