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摇撼帐篷了,我也一起颤抖起来。
温度骤然下降了,透过身下的睡袋和我的夹克我能感觉到这一点。我全副武装,徒步旅行靴的鞋带还系着,不过一点区别都没有。怎么会这么冷呢?怎么会越来越冷呢?总得有触底的时候吧,对不对?
“几,几,几,点??钟了?”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牙齿咯吱作晌。
“两点。”爱德华回答道。
在这片狭窄的空间里,爱德华坐在离我尽可能远的地方,当我已经如此寒冷之时,他唯恐吐出的气体飘在我身上。天太黑了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充满愤怒,既担心,又犹豫,还很沮丧。
“或许??”
“不,我很,很,很??好,真,真,真??的。我不想,想出,出??去。”
他已经试图说服我出去跑几圈了,但是我很害怕离开我的庇护所。如果这里面都这么冷的话,这里还挡着怒吼的狂风呢,我能想象如果我们在风里跑的话情况会有多么糟糕。
而且这会浪费我们今天下午的所有努力。暴风雪结束之后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重新留下踪迹,安排计划吗?要是它不结束呢?现在出去毫无意义,我能战战兢兢地过一夜。
我很担心我留下的踪迹会消失,但是他保证对于正往这里赶过来的魔鬼们而言还是很明显的。
“我能做什么?”他几乎是在祈求。
我只是摇头。
就在外面飞舞的雪中,雅各布不高兴地哀鸣着。
“出,出,出??去。”我命令道,这是第二次了。
“他只是很担心你,”爱德华翻译道,“他很好,他的身体有专门应付这种天气的装备。”
“呵,呵,呵。”我想说他还是应该离开,但是我说不出口。我试着说的时候差点咬下舌头。至少雅各布的确有应付这种天气的装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