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星期一??四号。”她抓住我的胳膊,半路让我转了个圈儿,指向张贴在体育馆门上的一张黄色大海报。就在那里醒目的黑体字显示是毕业日,离今天正好一个星期。
“是四号吗?六月?你确定吗?”
他们都没有回答。爱丽丝只是悲伤地摇着头,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而爱德华则扬起了眉毛。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试图在脑海中往回倒算,但是我弄不清楚日子一天天跑到哪里去了。
我感到就像什么人在我脚下朝我的腿踢了一脚。几个星期以来的紧张,但又??莫名其妙地在我对时间的困扰中,我的时间却消失不见了。我解决所有的问题,做好计划的空间都化为乌有了,我一点儿都不合拍。
而且我还没准备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些事情:怎么和查理与蕾妮??还有雅各布??说再见,跟当人类说再见。
我确切地知道我要什么,但是当它触手可及之时我又感到害怕。
理论上,我急切地,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用必死的命运换取永生不灭。毕竟,这是永远与爱德华长相厮守的唯一途径,而且事实上我正遭遇到已知组织与未知组织的追捕。我宁愿不要袖手旁观,无能为力,脆弱不堪,等待着他们中的某个人来抓我。
理论上,这才有意义。
实际上??当人类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在人类以外的未来是一个巨大而漆黑的深渊,直到我纵身跃下才能了解其中的奥妙。
这层简单的认知,今天的日期——是那么明显,我一定是有意识地抵制它的出现了——使我一直烦躁不安地倒计时的最后期限,感觉起来就像是与行刑队的约会一样。
朦朦胧胧地,我意识到爱德华正为我打开车门,意识到爱丽丝在后排座位上叽叽喳喳个不停,意识到雨水击打着挡风玻璃。爱德华似乎意识到我只是人在心不在;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