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他吻了我,吻得很久,足以让我的脉搏快速地跳动起来,接着赶回家去取他的车了。
我迅速地穿好衣服,为该穿什么而闷闷不乐。不管是谁洗劫了我的装备都严重地毁坏了我的衣橱。如果这不是那么令人恐惧的话,也足以令人非常懊恼。
我正要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注意到那本皱皱巴巴的《呼啸山庄》摊开着躺在爱德华晚上使其掉落的地方,破了的封皮夹在他最后看过的那页,就和平时我做的那样。
我好奇地拾了起来,想记起他说过的话。和同情希斯克里夫有关的东西,和人类有关的东西。那不可能是真的,那一定是我梦见的。
摊开的那一页上面的几个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低下头更认真地读这一段。这是希斯克里夫的一段话,我对这一段再熟悉不过了。
你这就看得出我们两人情感中间的区别了:如果他处在我的地位。而我处在他的地位,当然我恨他恨得要命,我绝不会向他抬一只手。你要是不信,那就对不起了!只要她还要他做伴,我就绝不会把他从她身边赶走。她对他的关心一旦停止,我就要挖出他的心。喝他的血!可是,不到那时候——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是不了解我——不到那时候。我宁可寸磔而死。也不会碰他一根头发!
引起我注意的那几个字是“喝他的血”。
我感到不寒而栗。
是的,我肯定是梦见爱德华说了一些肯定希斯克里夫的话,而这一页很可能不是他读过的那一页。书很可能掉在地上,翻开任何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