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兴奋剂过了头,如临大敌般,惊染站在铁网后,有几秒钟,这莫大的角斗场四周鸦雀无声。
我背着光,视线搜索着周围的人影。陌生的、凶狠无情,直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角斗场的一个角落里,他身材颀长,与周围人不同的穿衣线条也不同,所以十分好区分。
唯独,我看不到他的脸,和上面的表情,心里像是着了魔,脚步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方向走去,四周的人目光也跟随我的身影移到那个角落。
终于,我能大概看到他脸上的线条,这一眼,心情极其复杂。
是谁,知道我的身份?
是谁,掌握我的行踪?
又是谁给我编织了这样一个温柔陷阱?
在此之前,我还可以欺骗自己,这与他无关,但现在如何再自欺欺人下去呢?
“段天尽……”我对着他的方向喊道,这里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就算他听不到声音,这样强光的照射下,也该从我的嘴型里,判断出我在叫他的名字吧?
他站的位置不止有他,还有那个叫‘鹤仙’的男子,在他们身边围拥着好些人,他和鹤仙的存在,是明显高于其他人的。
前几天初听到这个鹤仙说话,我就觉得曾经听过,现在便能确认了,此人我确实见过,那时我还是梁胭,是被段天尽留在身边的一个哑巴,那男人长着一双漂亮的凤眼,说话阴阳怪气,心比海深。
那次,鹤仙带回了阿宽,段天尽忌讳他、隐忍他、甚至夹杂着痛恨,因为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变成了别人的监视器,他多么羡慕我是个哑巴,不用说违心的话。
我记得他曾说过,在他生长的世界,伤疤代表着荣誉。
那必定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才促使他说看过越多人,喜欢的是狗……
我以为,他曾几何时在我面前,收起了他的面具,与我肝胆相照,共同进退;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