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尽的房子在眼前了,没有车,我从地铁站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现在还早,他们应该没回来吧?
这样很好,就没人会看到我现在回来时的样子了!
用钥匙开门进去,庭院里散发着雨露的清新,留守的保镖正好换班。有个哥们看见我,喊了一声“军哥。”
我几乎都没力气回答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里面走。
宽敞的大厅安静得很,还保持着前一晚我们出去时的模样。
我在门厅站了会儿,呼吸有些沉重,失血之后的正常现象,对这种事很有经验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迈步爬上上楼梯,平时几大步就能迈上去的阶梯,这回我走到转角处,不得不吃力的扶住墙壁、大口喘气。
苦笑,还好这会儿没有什么仇家要来杀我,不然如此虚弱,必死无疑。
“你去哪儿了?”突然,头顶的阶梯上,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浑身一个机灵,疑惑他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抬头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段天尽穿着家具拖鞋,灰色的水貂毛衣、宽松的家居裤,这不像是刚回来的样子,此刻居高临下,那本来海拔就高的身材,更如泰山一样,看得我如做了贼一样心惊。
无法回避他的问题,我低声道:“我……去处理一些琐事。”
“琐事?”他挑眉,视线放低,看向我身下其他地方。
我身上有些脏乱,跟刚从春运火车上下来差不多吧?好在我的衣服是黑色的,楼梯里灯光很暗,他没发现我袖子上有口子和血。
我点点头,将扶在墙上的手放下来,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迈步上去。
天知道这一刻的伪装,我用了多大力气,当我走到段天尽身边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我心下松了口气。继续朝上面走,终于迈上了所有阶梯,感觉腿都在发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