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个做什么?”我开始怀疑他刚才是否在演戏,目的是要等我毫无防备时,背后插我一刀。
他余光扫过我的心有余悸的脸,挺有意思的问:“都敢主动跳我大腿上了,看到一把刀还吓成这样!”
“我……”我赶紧低头,脸蛋羞红。
他轻笑。用一张布帕擦拭匕刃,之后,他问我:“梁胭,你很痛恨那个方总吧?”
我心内一紧,这话绝非空穴来风。
“对,我恨他,他就是个变态!”
听完这答案,他以一种轻松的口气告诉我:“他死了,死在这把匕首的主人手中,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我装着傻问:“谁?”
“白哥——”他目光再次回到匕首本身,别有深意的说:“听闻此人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只要他想杀的人。无一失手。”
“我没听说过他。”我站在原地,与段天尽保持着安全距离。
“我以前听说他的名头时,也觉得这传闻夸大其词,不过他倒是有两下子,竟能从我手里溜走。”他语气里,没有深恶痛绝,反倒觉得这挺有挑战的。
我见过他这样子,那是他拿刀把那个凯哥的脸划得血肉模糊之前,那时他很有兴致玩弄自己脚底的宠物,所以,他此刻,把白鸽也看作是一场游戏了吗?
不久,我与段天尽从酒店出来,他带上了我的匕首,就放在车后座上。
趁夜出发,一路上,我都仔细记着我们走过的路,而开车的段天尽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实在不安,我开口小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白哥……”他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我浑身一紧。
车子渐渐开入北港湾,这里是海城北边最大的港口,周围有两个很大的市场,鱼龙混杂,帮派人士聚集,这样的夜晚。各种犯罪在这里滋生,除了街头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