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值班的看守就来了,都是早起,一身的不耐烦问:“陈金凤!你又怎么了?”
“王看守,有人想杀了我啊,哎哟,痛啊!”金凤哀嚎得厉害,王看守几步跨到她铺位前,撩开她的被子,接着就捂住鼻子,一脸嫌恶的样子。
旁边那几个站着的女人也跟着往后退,“哎哟,金凤你咋拉在铺上了?”
“我痛啊,我难受啊!”金凤又羞又气,想翻个身,衣服和被子上的屎尿搅合在一起,那视觉效果,已全部写在了王看守那张日了dog的脸上。
“谁干的?”王看守举着警棍,怒眼铮铮地打量监舍的其他女人。
大家都警惕地站着,有的埋着头,有的一脸惶忧,深怕这罪名给弄到自己身上。
有人赶紧声明道:“不是我王看守,但我昨晚确实听到好像是金凤那边在叫,我以为她说梦话呢……”
“对,我好像也听到了!”
王看守捂着口鼻,又回头去问金凤。“你知不知道打你的人是谁?”
金凤哪里知道,她昨晚被打的时候估计还以为在做梦呢,她回答说:“不知道……”然后她又想了一下,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
“梁胭!一定是那个梁胭,她和我有仇!”
我一听见这话,眼泪就在眼眶里流出来,担惊受怕的说:“不是我,我昨晚衣服都湿了,是大梅姐看我可怜,让我在她被窝里睡。”
王大梅的作用这时候充分显现了,她忙点头附和说:“对的,我可以给梁胭作证,她昨晚一直和我睡一个被窝里的!”
金凤听到我有证人,趟在那铺上一身屎,平日里那股子跋扈都舍不得减,她警告道:“王大梅!你可不要胡说!”
王大梅愣了一下。应该也是有所忌惮,目光瞧了我这边一眼,撞着胆子说:“我没胡说,梁胭一直都和我一起的,再说了,金凤你那么撞,就算有人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