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为不悦道:“七儿这是在质问为师?这些年让你学四书五经,你是半点礼数都没学到么,看到师父还不下跪?”
我忙跪了下去,仍执着地问道:“不知师父为何要摘了七儿的梨花?你分明看得到这上面有灵力的。”
“这漫山遍野的梨花中,何曾见过这样怪异的花?你见到这种东西非但不除掉,竟还给它注入灵力,真是不像话。”
长武师父说着勾了一下指头,血色梨花便又被他夺了去,他直接捏得粉碎。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掌心流下来的如血一样的花汁,心忽然很痛。
他对万物苍生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不管妖魔鬼怪。却想不到对一朵花会这样暴戾,直接给捏粉碎。
我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师父,七儿是血棺,也是一个怪异可怕的存在,你是否已经在后悔教我习文练字,教我鬼道之术了?”
“七儿,闭嘴!”萧逸歌瞪了眼我,示意我不要再顶嘴。
可我心里难过,因为这朵血色梨花就好像我自己,那么特别又孤独的存在。当万物苍生都在按照它的生命轨迹走时,只有我于它是逆天的。
长武师父的脸寒得跟冰块儿似得,我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也是有些怕了,便死死揪住了萧逸歌的衣摆。
萧逸歌朝长武师父拱了拱手,道:“父亲,七儿衣服都湿了,且让她先回屋换身衣服吧?”
“逸儿,你先下去,我有几句话要跟七儿说。”
“是!”
萧逸歌走后,长武师父把我拉了起来,用指头抵住我的眉心,许久才问道:“七儿,这些日子你可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我想起了那个白头发的的女孩,忙将前些日子做的那个梦给他说了,还提到了那一片血海。
他听后脸色越发凝重,不,是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