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推辞,抱着盔甲回到偏房就换上了。这盔甲大小跟我很配,我穿在身上的瞬间,竟莫名生出了几分熟悉感。
再把面具扣在脸上,一瞬间我脑袋像被禁锢了似得一阵剧痛,无数奇怪的术法、符印与道法竟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涌现。
焚寂血咒、焚天血祭……
六界十大禁术好像就埋葬在我心底,忽然间全部涌了出来,还带着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感觉这些东西我都练过。
我脑中浮现出与此时一模一样的画面:血染的天空,飘飞的血沫子,以及那些四分五裂却又少了心脏的尸块,漫山遍野都是。
而这个施术的人,是我!
怎么回事?齐淮说焚天血祭上一次出现是在萧氏王朝,难不成那个施术的人是我,我大开杀戒了?
算了,眼下我也顾不得,等尘埃落定再说。
我走出偏房时,齐淮正站在屋檐下望天,脸上愁眉不展。听到我脚步声转过头,忽地一愣,变得激动起来。
“想不到还很合适。”他喃喃道。
“确实,穿着这盔甲我肢体都协调了一些,大爷,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此地不宜久留,小哥哥这焚天血祭已经施法一半,如若再不阻止,等天空中燃起红莲业火时,那一切都来不及。
我召出了大白,它看到我也愣了下,随即很是虔诚地跪在了我面前,大脑袋匍匐在地,尾巴却跟哈巴狗似得摇得特别欢。
脑中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片段告诉我,大白在千百年前就跟了我,当时的人都骑马,就我一个人骑白虎,因此横行千里。
我揉了揉它大脑袋,心头五味陈杂。
轰!
又一声炸雷响起,一道血红闪电划破天际,那血髅头竟从云层中冒了出来,就那样血淋淋地挂在天上,恐怖至极。
“大开杀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