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灵气这么强,一定是来自哪位修行的高人。
不过我没跟杜振山说这事儿,收起盒子跟他道了个谢,“杜伯伯,天色不早我得先走了,往后再来拜访你。”
“那你慢走!”
阳间这两天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得很,所以我离开杜家宅子过后就立即去寻找阴气较重的地方了,不然我这点灵体撑不了几个小时就灰飞烟灭。
我找了好久,最后锁定了市人民医院的太平间里,这儿向来阴气极重,孤魂野鬼也多,是个很不错的修身养性的地方。
我刚飘进来,便看到太平间大门口放着好几个扎得惟妙惟肖的纸人,还有个灵柩放在大门口,估摸着是要送去火葬场的。
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在指挥一些工人搬纸人,“你们小心点搬这些纸人,我可是专门请齐云镇的老师傅扎的,有灵性,坏了你们赔不起。”
“夫人,你说的可是齐云镇的齐淮齐老师傅?”守门的大爷问道。
女人忙不迭点点头,“对啊对啊,咱们南城市不就剩下他一个扎纸匠了嘛,这手艺再过几十年怕就失传咯。”
“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哪有以前的人讲究。这以前家里走了人啊,道场、送丧那是一样都不能少,现在呢,一把火烧了了事,唉!”
“是啊,我婆婆生前跟我斗了一辈子嘴,现在走了清净了,我却不习惯了。这不,怕她在下面寂寞,给她扎几个纸人凑一桌麻将。”
两人这一聊就打开话匣子了,止都止不住。
我看了眼纸人,其实并无灵气,但确实扎得不错,便在纸人身上嗅了嗅,把这扎纸匠的地址记住了。
灵柩一走我就蹲在了太平间角落里,怅然若失地等着天黑。
之前我从未想过,某一天会像只丧家犬似得在太平间歇脚。望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冷藏柜,我油然而生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