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灯还亮着红色信号,走廊里寂静无声,所有人的心脏都高高提起。
除了程炳文这一家子,还有十几个军区的领导,程思安的副将、警卫员,一大片绿色军装,有人纹丝不动的站着等待,有人踱步走来走去,不安的情绪在四野纷乱。
看起来安静,实际上暗涌早已翻滚肆虐。
陆轻晚快要透不过气。
五个小时过去,六个……八个……
从白天到深夜,窗外陷入了浓郁的黑色,星辰斑驳,在云层后面若隐若现。
neil撑不住,躺在陆轻晚怀里睡着了,neil年龄小,但他比一般孩子早慧,知道大伯进去意味着什么,所以梦里依然不安稳,小眉头始终紧巴巴皱着。
陆轻晚不舍得把他一个人放在卧室,便抱着。
neil挺重了,抱一会儿胳膊就酸痛,程墨安想接过去自己抱着,他才碰到儿子的头,小家伙就拧紧了眉心。
陆轻晚拍拍他的小胳膊,安抚。
“我抱着吧,他可能做了噩梦。”
程墨安手臂拖着晚晚的胳膊,把neil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空出一只手,拖住。
陆轻晚疲倦的扬起微笑。
孟西洲晚上值夜班,在住院部忙完几个患者的术后检查,便来了手术室。
因为他没有去最高层的权限,只能先下电梯,再走楼梯,跟值班的军人解释情况。
走到楼梯口,孟西洲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声。
靠!!!
大半夜的站着个白衣服长头发女人,这尼玛不是要吓死人吗?
孟西洲捂住心口,“你谁?”
五媚娘正闭目祈祷,忽然听到有人说话,警惕的回头,见是医生,一颗心提了提,又放下,“孟大夫,不认识我了?”
本能的,孟西洲瞪瞪眼,“靠,接陆轻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