轼在他手下做事很自在。知晓上头要派个人过来办事,宋知州非常重视,提前和苏轼了解过王安石其人。
即便不问苏轼,宋知州也听过王安石的大名,毕竟他们手头都有一本《鄞县经验》和《青州经验》。虽说许多方法不能照搬,但有余力的时候还是能参考一二,做成了,那就是改官时的加分项!
宋知州还知道王安石有个了不得的儿子,这小孩未及弱冠,已经声名远扬,状元常有,民间如今提起状元却总头一个想到他。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宋知州都没有与王安石起冲突的理由。
王安石抵达凤翔当天的接风宴开得非常顺利,除了王安石还是不愿沾酒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接风宴散后,王安石到宋知州安排的地方入住,脑中一片清明。
他不是儿子所说的“过敏”,不沾酒只是因为觉得人生苦短,人需要睡眠已经足够浪费时间了,若是再沉湎酒色、迷失自我,把脑子交给酒水或者下半身去操控,未免太亏了。
王安石不乐意这样虚度人生,他正当壮年,有的是精力,什么都想干一干,什么都想试一试。
王安石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借着灯光看了起来。
这本书是他儿子不知从哪个旮旯扒拉出来的,叫《资本论》,据说原作者姓马,原书已散失,他手上这本是其他人凭着记忆抄写的。
临行前他儿子说怕他路上无聊,翻出这本书让他路上看着解闷。
此书内容复杂丰富,用于新奇,发人深省,王安石起初还漫不经心地看,后来渐入佳境之后只觉时间太少,恨不得夜夜捧读:什么辩证法……什么宏观调控计划生产……什么公有制私有制……什么简单再生产扩大再生产……
王安石边读边在脑海中比对着曾经生出过的新法,渐渐就把各种想法理得越来越清楚。越是...如此,王安石越是爱不释手,简直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