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连王敦都知道了,则在建康的东晋朝廷,自然不可能毫无所察,可是朝廷不发一介使北上规劝,反倒是王敦的密书先到。段匹磾一琢磨,这连晋人都放弃你了,我还有必要留着你吗?
于是段匹磾假称诏命,即将刘琨缢杀,时年四十八岁。可恨的是,史书记载:“朝廷以匹磾尚强,当为国讨石勒,不举琨哀。”一直要到两年以后,卢谌、崔悦从段末柸处上奏,为刘琨鸣冤,时在建康的温峤也多方活动,才终于迫使晋元帝司马睿下诏,吊祭刘琨,追赠显爵……
这没心肝的!想当年你得以在建康践祚,刘琨出力甚大,他是率先领着幽州大批晋狄臣僚,上奏劝进的哪!
此时的洛阳朝廷,自然与原本历史上的建康小朝廷不同,最关键祖逖为国之重臣,才刚从河内返回,他一听说什么,老朋友刘越石被鲜卑人给逮了?不禁勃然大怒。急忙上奏司马邺,要求派遣使者前往蓟县,去责问段匹磾,命其放人。
祖士稚是在攻克野王,斩杀赵固之后不久,便即启程南返的,他上奏请命李矩为河内郡守,给李矩留下五千兵马,以收复和镇定河内西部诸县。河内郡地方不大,但人口稠密,物产丰富,故而分县颇多,总共十县,野王以西的五县(含野王)就此落入晋人手中,东方五县,则为石勒遣将占据。
祖逖返回洛阳后不久,就听说了刘琨为段匹磾所囚之事,他一开始还搞不清楚状况——因为消息辗转相传,难辨真伪——正打算遣人去往幽州,探求真相,裴该从长安递来了上奏,通报此事。
裴该在此时诸多势力中间,最注重情报工作,使王贡、裴诜训练、散布间者,窥探各方动向,再加上他早就“预料”到刘琨将陷缧绁,提前关照王贡,关注幽州方面的局势,因而得信虽较祖逖略迟,消息的准确性却要更高一些。
裴该建议朝廷直接插手此事,以免刘琨最终为段匹磾所害。祖逖就此上奏,请求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