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永明答话,劝其退兵,彼若幡然改悔,尚可前事不论,以全兄弟之情。”
靳准建议说:“其母胡氏,见在都中,可押上城头,不信刘曜不退。”
刘聪摇头:“彼亦我叔母,岂忍见拘?永明不忠,朕不可以为不义之事。且严加看管,免其遁逃,若明日永明不听朕劝,再捕不迟。”
一夜无事,刘曜也没有逼城而阵,更未攻城,可是第二天早上,刘聪却又爬不起来了——他越思越想,越是恼恨,不免借酒浇愁,再次喝了个酩酊大醉。
刘曜确实没想攻城,因为他此来是为夺权的,不是为了篡位,倘若真与平阳守军刀矛相见,自家名声必然堕入谷底。再者说了,平阳虽虚,守军也近万众,若点青壮上城护守,二三万轻松可得,他自己的兵马,再合刘虎残部,不过也就两万而已,怎么可能轻易攻得下?
不过他才过黄河,便已密派亲信先期潜入了平阳城中,寻觅昔时友朋,加以劝说。其中尚书令王鉴、中书监崔懿之等,都向来厌恶靳准——原本历史上他们跟曹恂一起,弹劾常侍王沈,皆为刘聪所杀,这条时间线上,王沈先死,二人倒是暂且逃过了一命——就此将刘曜所遣藏匿府中,寻机而举。
不过这几位还担心刘粲率大军归来——终究还没有收到败报——尚且犹豫,如今靳准入内觐见,出来就到处宣扬,天子明日登城,劝退刘曜,可是群臣在大太阳底下溜溜儿地站了大半天,就是不见刘聪出殿。王鉴乃与崔懿之商议,说:“皇太子不在,靳准实执国政,弄权妄为,残害忠良,陛下又每日沉醉,不加禁止……雍王若执政,国家尚有转危复安之望,若雍王归,靳准将更跋扈,光文皇帝所传基业,必将倾覆啊!”
于是便连夜遣人缀城而出,与刘曜相约,又候一日,夜间使私属控扼北门,悄悄地放了刘曜大军进入。靳准时在府内,筹划守城事,闻报大惊,出门觇看时,只见满街都已是刘曜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