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托!”
众皆侧目而向靳康,心说也就你这油滑小子,当此紧要关头,会想找借口先遁……你们靳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也不知道为何陛下和皇太子会如此器重汝等。
刘粲关照靳康,当夤夜而渡,不举火把,马皆衔枚,经河桥而进抵河东,尽量别被晋人探查到。
他布置得颇为谨慎,靳康也依命而行。然而陶侃有舟船为助,常命善水的士卒从河面上潜近渡口,日夕观察胡军动向,见此情状,急忙遣人报于裴该知道。陶侃在书信中说了,前线正在激战之时,胡军还向河东调兵,而且一调就是好几百,近千人——“此必河东有事,不得不归,以镇定后路也。”
信中还说,我偷袭浮桥,是为了给胡军施加压力,并没有要把桥毁掉的意思——“若河桥败,彼后路断绝,恐作困兽之斗。唯留此一线可通,然大军难过,如围城阙一,胡寇守意乃不甚坚。我军若能进挫其势,则人相争渡,其伍必乱,踵迹而追,杀俘必众……”
陶侃说我派人在河桥附近侦察,本意是寻见其输运的粮秣,可以施火箭以焚烧之。然而一连好几天,除了今晚这几百近千人外,胡军东归,或者河东方面西进,都只有零星人马,应该是往来传信的,却无一车粮运。这也恰好说明河东必然有变,胡军的后勤已基本断绝,相信再对峙几日,自会有破胡的胜机出现。
裴该览信,亦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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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靳康折返河东,翌日天明,晋军又再出营列阵,刘粲也照样被迫相应,双方骑兵再度逡巡、厮杀,自不必冗述。
唯对峙之时,看对方晋人营垒,貌似更为广大,旗帜也更繁杂,仅凭目测估算,又比昨天多了好几千人……
诸将皆惊,刘粲安慰他们说:“裴该主力,尽在于此,即搜罗周边散卒,多不过一二千,何得日有增援啊?此必虚张旗帜,以惑我也……”你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