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止通报刘粲西进之势,而不索救,卿等又何必越俎代庖呢?”
骁将冯龙道:“末将领会大司马之意,是欲以自身牵绊刘粲,而使我渡河北上,直取平阳!此时机大好,明公慎勿错失!”
祖约道:“点检司州兵马,不过三五万众,且多未练成,实难批亢捣虚,攻贼腹心。而若调兖、豫兵来,又恐被羯奴抄袭我后。若羯奴自兖州西进,威胁洛阳,又如何处?天子是在,若有闪失,卿等谁能辞其咎啊?!”
他把皇帝的安危扛出来压人,冯龙等人都不敢多话了,一起把目光投向祖逖。祖士稚倒不禁笑了起来,说:“设天子不在洛阳,我乃可无后顾之忧,当亲统貔貅,渡河向北,去取刘聪首级!如今牵绊实多……是故裴文约肯使天子还都,我往日但敬其忠,而今日始明其智矣。”
突然间注目李矩,问道:“胡贼河内守将,乃卿故人,可敢往攻否?”
这位“故人”,说的乃是赵固,来回摇摆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附胡,刘粲仍命其驻守河内郡。李矩当年和郭默等人,也曾在河内奋战多年,跟赵固是常打交道的。
李世回尚未应声,祖约先问:“阿兄真欲渡河么?还望谨慎从事。”
祖逖回答道:“冀州方被蝗灾,我料羯奴不敢大举攻我兖、豫,但贤弟所言亦是,彼或南渡以牵绊我,使不得往援关中。然而……”说着话面色微微一沉,手拍几案,“若止桃豹入汲,兵陈河北,我便不敢动作,要待其先发,是何等的畏怯?彼以我祖士稚为何等人啊?!
“故我欲发兵渡河,进取河内,若得河内,并、冀之南道便即断绝……”
并州和冀州之间,有千里太行为阻,太行八陉,道道险要难行,交通和通讯都很不方便。所以一般情况下,两州之间往来,多取太行以南、黄河以北,也就是通过河内这一条道路,则若切断河内,就近似于把胡汉政权从中间一分为二了,此